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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时代,最好的时代——浅析《钢的琴》影片中的镜头运动

作者: 立森艺术培训学校     发布时间:2020-03-27     阅读数:1648

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当一个群体的社会地位集体下坠的时候,那些在时代车轮边缘挣扎的人,生存方式的抉择就显得尤为重要。

 

风格是一个艺术家成熟的标志。张猛导演的《钢的琴》便是一部高度风格化的影片,这种风格化最为直接有力的表现方式便是通过极具艺术特征的场面调度和镜头运动。一群下岗工人为了造成一架钢的琴,而重新聚合在一起共同努力。这个受伤群体的无助感,荒诞感与精神复活,多借以镜头的水平运动和垂直纵深调度来表现。

 

一.时代夹缝中的无以把握

 

影片多利用低角度仰拍的固定镜头和水平运动,从而强调空间的扁平与封闭感。特定时期的下岗工人群体,坠入一个极为狭窄的社会空间。这种没有纵深的空间,又强有力的表现了集体的无助感和不可把握。这种机械化的水平运动,放弃了将观众完全带入影片情景的导演传统,而是制造陌生旁观的观察位置。使得观众能更为清晰的感受到,下岗工人在面对这种生活遭遇所产生的一系列社会心理体验。人物多从右侧入画,然后镜头水平移动,人物再从左侧出画。在特定的设置空间内,既满足了叙事的需要,也保证了节奏的沉稳与流畅。同时对于颓败的老东北工业区的大量空镜,也多以水平运动的方式来展现。不遗余力地渲染颓败之地的衰败与苍凉,使得生命的流逝与时代的碾压更具艺术表现力。同样是展示荒凉,文德斯的荒芜之美更多是源于内心的诗意,而张猛导演的破败之景则多添了几声哀叹。

 

不做过多煽情,不做多余解释,纯粹利用最原始的镜头语言来诉说。一以贯之的水平运动方式,看似简单却又是导演最为大胆的创新与突破。传达主题的同时,且营造了别样的艺术感受。

 

二.荒诞舞台上的或悲或喜

 

用幽默的方式来讲述一个辛酸故事,便必须营造荒诞之感。荒诞是现象与本质的分裂,是愿望与现实的背离。从影片内容上来看,荒诞的本质更趋向于悲。弱势群体难以对于现况实现对抗和超越,却仍然不断地拼搏斗争,从而使影片提升到对人生无意义的虚无性审美感悟。

影片开场的低角度仰拍双人中景,背后一残一全的铁翼,共同营造了强烈的舞台感。此种乐队指挥机位,并非像是传统电影创作表现人物的突兀压迫感。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被遗弃边缘的弱势人群一个狭小舞台,借以传达他们的生活状态和精神追求。这种非常态的电影构图,是极端强化的表意方式。这次有意识地颠覆,不但避免了画面的扭曲和畸形,反倒使影片高度风格化,创造出荒诞美感。此外,小乐队在演奏步步高送葬的场景,亦是小角度仰拍的舞台效果。场景的讽刺与镜头语言的补充,自觉地解构了影片的故事,人物,和思想。而舞台之外的喊停,则是导演戏谑的自我表述。双重舞台感,却在接近扭曲背离现实间,传递出强大的哲理感悟。

 

特殊的镜头运动方式所制造出来的荒诞舞台感,服务于影片所要表述的主旨。群体的社会生活与外在表现,真实生活与社会表述,幻觉与现实精神体验之间的巨大张力,在影片中表露无遗。

 

三.纵深铁轨间的群起复活

 

影片中与水平运动机位相参照的是镜头的垂直纵深调度,两者共同制造出一种十字架构,这种方式使得影片具有鲜明特征的表现空间。垂直纵深镜头调度,避免了一味的现实主义上的批判,丰富了画面空间,反衬出水平运动所传递出的挤压感和不可把握感。当工人重新聚集在工厂内,重新点燃集体热情的时候。镜头便缓慢推进,加强了画面的纵深感,借以表现人物的复活标签。大家为了去教训那个不良青年,工厂大门洞开,车队鱼贯而出。这时的纵深运动,将人物的群起感,威胁力最大限度的呈现在银幕上。同时,这种带有仪式感的简单推进,不仅化解了人物之间的隔阂,也是对重树信仰的致敬。最重要的强有力纵深调度,出现在影片尾声的歌舞场景,同时辅以交叉蒙太奇,来实现现实主义主题与歌舞片形式的结合与重塑。

 

当一个社会群体迫于社会环境而失败,又因为重新寻找到自我位置,形成高度认同的集体,便再次获得了对自身命运的掌握感。人物的无助与荒诞,却在最后重塑生命的力量。这无疑是导演人文情怀的流露,亦是对生命价值的自我思考。

 

《钢的琴》的镜头运动方式注重形式,且高度风格化。这是对传统的突破,也是对传统的回归。导演张猛在熟谙电影艺术的前提下,大胆创新,将熟悉的被摄主体陌生化同时审美化,带给观者极高的审美体验和哲理感悟。

 

荒芜与颓败,挣扎与无助,这是最坏的时代。集体与信仰,忠笃与希望,这是最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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